公元249年2月5日这天,洛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去十大股票配资,17岁的魏少帝曹芳按照惯例,准备前往高平陵祭拜已故的魏明帝。
陪同他的除了大将军曹爽兄弟,还有满朝文武百官,谁也没想到,这次看似平常的祭祖之行,竟然成了改变历史的分水岭。
就在皇帝车驾离开洛阳的那一刻,已经70岁的司马懿突然发动政变,率领3000死士迅速控制了京师的各个要害部门。
这场被史学家称为"高平陵之变"的政治风暴,标志着司马家族正式掌控曹魏政权。
但司马懿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这次成功的夺权行动,竟然为自己的后代埋下了灭族的祸根。
从这一天起,司马家族开始了长达171年的统治历程。
然而当420年7月10日刘裕登基称帝的时候,司马家族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
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室宗亲,突然间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犬。那么问题来了,司马家族到底得罪了谁,竟然会落得个几乎被斩尽杀绝的下场?
展开剩余90%权谋起家的代价:司马氏从阴谋夺权到家族传统的扭曲要理解司马家族的最终命运,就得先搞清楚他们是怎么起家的。
说白了,司马家族的发迹史就是一部充满阴谋和背叛的夺权史。
司马懿这个人的政治手腕确实了得。
在曹魏朝廷混迹几十年,他深知如何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生存。
高平陵政变之前,司马懿装病躲避曹爽的排挤,表面上退出了政治舞台,暗地里却在积蓄力量。这种深藏不露的性格,让他在关键时刻能够一击制胜。
但问题就出在这种成功模式上。
司马懿用阴谋手段夺得大权后,这种政治基因就深深植入了司马家族的血脉。
公元265年司马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让,建立西晋的过程,完全是对祖父司马懿政治套路的复制。不过,比起司马懿的隐忍和谋略,司马家族的后代们显然缺乏这种政治智慧。
更要命的是,司马家族逐渐形成了一种扭曲的价值观。
他们认为自己的家族历史比曹家悠久,血统比曹家高贵,夺取曹魏政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让司马家族在处理政治问题时越来越缺乏底线。
既然江山是靠阴谋得来的,那么皇位的传承自然也不必遵循传统的立长为君规则,而应该立强为君。
这种思维方式的转变,为后来的八王之乱埋下了伏笔。
当司马家族内部开始用同样的手段互相倾轧时,他们实际上已经背叛了自己当初夺权的初衷。
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时,打的还是"清君侧,除奸佞"的旗号,可他的后代们为了权力大打出手,完全丧失了政治的正统性。
自相残杀的悲剧:八王之乱如何摧毁司马家族的根基如果说高平陵政变让司马家族尝到了权力的甜头,那么八王之乱就是他们为这种甜头付出的惨重代价。
这场从公元291年持续到306年的皇族内乱,彻底摧毁了司马家族的政治根基。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晋惠帝司马衷说起,就是那个说出"何不食肉糜"的主儿。
一位智商有问题的皇帝坐在龙椅上,自然引起了各路野心家的觊觎。
最先动手的是皇后贾南风,这个女人为了掌控朝政,连太子都敢杀。
贾南风的专权彻底激怒了司马家族的各地藩王。
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这八个王爷为了争夺中央政权,展开了史无前例的血腥厮杀。
这场内乱的残酷程度令人发指。
司马家族的成员们不仅互相攻伐,还大量征调地方军队,导致国家财政入不敷出,民不聊生。
更可怕的是,为了在斗争中占据优势,一些藩王甚至引入胡人军队作为助战力量。
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直接导致了"五胡乱华"的爆发。
公元304年发生在河南汤阴的荡阴之战,可以说是八王之乱最惨烈的一次交锋。
成都王司马颖和东海王司马越双方投入兵力超过十万,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更讽刺的是,最终取得胜利的司马颖却被盘踞幽州的王浚绊住了脚。
王浚引来鲜卑人攻城,这些胡人烧杀抢掠,连宫女都不放过。史书记载,仅仅因为私自庇护宫女而被处死的百姓就多达八千人。
八王之乱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战争不仅耗尽了西晋的国力,更重要的是,它让司马家族在民众心中的威信彻底破产。老百姓看到的是什么?皇族成员为了权力可以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可以引狼入室,可以屠杀无辜。
这样的统治者,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坐在龙椅上?
公元316年西晋灭亡时,距离八王之乱结束仅仅过去了10年。而司马睿在江南重建的东晋,从一开始就缺乏政治合法性。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刚刚自相残杀的家族,能够为天下苍生带来和平与安宁?
刘裕清算:寒门武将对门阀世族的历史报复而且东晋的政治格局和西晋截然不同。
司马家族已经没有独霸天下的实力,不得不与江南的门阀世族分享权力。
琅琊王氏、陈郡谢氏、谯郡桓氏、颍川庾氏这四大家族在朝廷中呼风唤雨,皇帝反而成了象征性的存在。
这种"皇室与士族共治"的局面维持了近百年,直到一个叫刘裕的寒门武将横空出世。
刘裕的出身和司马家族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幼年丧父,靠着军功一步步爬到权力的顶峰。
刘裕的政治理念和司马家族也完全不同。
他凭借真正的军事才能征战四方,先后平定了桓玄之乱、卢循叛乱,又对外征讨,灭掉了南燕、后秦等国,而且每次出征都能大获全胜,这种实实在在的政绩,让他在军中和民间都赢得了极高的威望。
所以,公元420年刘裕逼迫晋恭帝司马德文禅让时,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
司马德文甚至主动配合,亲手抄写了禅位诏书,还对左右说:"桓玄篡位时,晋室已经失去天下了,因为有刘公,才延长了将近二十年的国祚。如今做这件事,是心甘情愿的。"
但刘裕的态度和司马德文截然不同。
在他看来,司马家族的存在就是一个政治隐患。公元421年9月,刘裕派人暗杀了已经被贬为零陵王的司马德文。
有意思的是,第一次行动竟然失败了——奉命下毒的张伟不忍心杀害故主,在路上就喝毒酒自杀了。
刘裕闻讯大怒,派褚淡之假意探望褚皇后,暗中安排亲兵翻墙进入司马德文的房间。
面对毒酒,司马德文拒绝说:"佛教教义中说,人若自杀,转世不能再投人胎。"士兵便用被子蒙住他的脸,活活闷死了这位东晋末代皇帝。
然而,杀死司马德文只是开始。
刘裕接下来对司马家族进行了系统性的清理,将能找到的司马皇室成员基本上都处死了。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在中国历史上是极其罕见的。
刘裕为什么要这么狠?根本原因在于他对司马家族政治传统的极度厌恶。
在刘裕看来,司马懿当年篡夺曹魏,司马家族得天下不正,八王之乱更是暴露了他们品德败坏、不配为君。
相比之下,自己是凭借真正的军事才能和治国能力获得天下,在政治上具有天然的优越性。
更现实的考虑是,刘裕要为自己的儿子刘义符扫清所有潜在威胁。
司马家族作为前朝皇室,哪怕只剩下几个人,也可能成为政治反对派的旗帜。
与其留着他们以后添乱,不如趁早除掉,一劳永逸。
历史轮回中的必然逻辑司马家族的兴衰轨迹,深刻反映了中国古代政治的一个基本规律:得国不正者,必然失国也不正。
司马懿靠阴谋夺权起家,建立了一个以权谋为基础的政治传统。
这种传统培养了司马家族成员的投机心理,让他们习惯于用阴险手段解决政治问题。
当这种政治文化传承到第三代、第四代时,家族内部必然会出现相互倾轧的局面。
八王之乱正是这种政治文化的必然产物。
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司马家族始终没有找到一套稳定的政治制度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西晋时期大封宗室为王,给了他们军事和经济特权,结果这些藩王成了皇权的最大威胁。
东晋时期又与门阀世族分享权力,结果皇权进一步被削弱,最终沦为刘裕这样的强人政治家的猎物。
刘裕的崛起代表了一种新的政治力量。他虽然也是武力夺权,但至少有真正的政治能力和军事才能作为支撑。
相比之下,司马家族那种靠血统和阴谋维持的统治显得格外虚弱。
从某种意义上说,司马家族的灭亡也反映了门阀政治的历史局限性。
魏晋南北朝时期,以血缘和门第为纽带的贵族政治垄断了社会资源,形成了相对封闭的统治集团。
这种政治结构缺乏活力,无法适应时代的变化。
刘裕作为寒门出身的政治家,代表了新兴政治力量对旧有秩序的冲击。
当然,历史的轮回总是那么残酷。
刘裕建立的刘宋王朝只维持了59年就被萧齐取代,萧齐又被萧梁取代,萧梁再被陈朝取代。
每个新王朝都会对前朝皇室进行清洗,形成了一个血腥的循环。
这说明南朝时期的政治结构本身就存在问题,频繁的政权更迭成了那个时代的常态。
唐代诗人杜牧曾有感而发:"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这句话用来形容司马家族的命运,再合适不过了。
权力可以带来无上的荣耀,但也可能带来彻底的毁灭。
当一个家族把权力看得比一切都重要时,往往也就埋下了自我毁灭的种子。
司马家族用自己的血泪为后人上了一堂深刻的政治课,这堂课的学费实在太昂贵了。
从司马懿在高平陵布下的那个局开始,到刘裕在秣陵结束的那个杀戮,整整171年的时间里,司马家族演绎了一出完整的兴衰大戏。
这出戏告诉我们,任何政治集团都不能脱离民心民意而长期存在,任何权力都必须接受历史的检验。
司马家族的悲剧十大股票配资,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覆灭,更是一个时代政治文明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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